北上川

不必臣服于无谓的审判,我自是我的神明。

一个专放hp的小号,紫鳗鱼昵称是ANTHEA,q:3114458917

『hpss』绝对领域

战后幸存设定。情侣设定。本来大概是一辆装着糖果的小车,现在被lof折磨得没车了。中间我把一些语句替换成了英文,这样或许比较有感觉……?

第一次写hp相关

字数原来有5000+

(现在肯定没有了)

由于小车没了,所以只有一些清水片段,只剩下亲亲抱抱举高高……真的想看原稿也只能私聊我了,不过我是学生党,回复会有时间差。


片段一

※关于伤痕与一些PTSD

斯内普的身体和他的灵魂一样伤痕累累。瘦削、苍白,可以说,它几乎和人们所普遍承认的“美”相差万里。或深或浅的伤疤交错着横亘其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它们就这样交错着组成了斯内普三四十年在深渊与痛苦中沉浮的人生,一个毫不光彩的、令人生厌的人生。哈利尝试从中模糊地推测它们出现的时间,就好像这样他就能陪他一起经历这些,参与那些绝不美好的属于斯内普的过往。

一种独特的美感。

然而此刻,这些伤痕的主人正用他冰冷的黑色眼睛盯着他,“看够了?”

他是想要立刻用袍子遮住这些伤的,但在他刚刚表现出这种意图时,哈利就温柔而不容拒绝地阻止了他。

“我真后悔我居然答应了你,这就是一个错误。”

“那么你现在已经无法后悔了。”哈利忽视了那几乎要将他烧出一个洞来的目光。


片段二:

直到他吻到那一处纳吉尼留下的新鲜的伤,这一处理应是最为显眼,也是最为危险。哈利先前却刻意地忽略了它,可他越是逃避,他越是注定与它相遇,直至避无可避。在他自缚的囚笼里,哈利永远是输家。就像此刻,那可怕的伤痕一遍遍地告诉他:

他黑发黑眸的教授曾经因他而命悬一线。

回忆,与嘈杂的情绪向他淹过来。毫无理由的奔赴,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一个人理智而平静地赴死究竟有多少种理由?他从来都不敢去想。正如他从来不敢去数一数,在他充斥着仇恨的日子里,他究竟错过多少次与背后角落里那只牝鹿目光相遇的机会。

格兰芬多的狮子从来都只是向前看的,他因此错过一些东西,而现在他不会了。

哈利颤抖着亲吻上那一处伤口,虔诚、固执地。

“Severus……”

无人应答。

哈利忽然慌张地抬起头来,目光在遇见那双紧闭的眼睛时他骤然瞳孔一缩,漫天的血色仿佛再一次地沉重地压住了他,连呼吸都成了一件无比困难的事。

“……Harry?”

一根救命的稻草。

哈利拼命抓住它,血色逐渐褪去,感谢梅林!他得以再一次浮上水面免于溺死。他看见斯内普漆黑隧道一样的眼睛,他从中勉强辨认出些许被隐藏的担忧。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将脸靠在爱人的心口处——对方的心跳比平时要更急促一些,却依旧清晰而沉闷地:“咚、咚……”与此同时,各种药剂的味道包裹住他,味道不算好闻,但也不太刺鼻,这让哈利想起了几个月前,当他疑虑重重地偷偷配置了一瓶迷情剂,他在其中闻到的就是这样的味道。

那瓶迷情剂早就在惊慌中被摔碎了。

哈利找回了自己的思绪,药剂的味道让他安心。他慢慢平静下来,顺势扯了扯黑袍,借力攀上那人的耳旁。

“Severus…Don't leave me, please.”

“I need you.”

此时此刻,他亲吻真实。


片段三:

※关于十指相扣

哈利一向喜欢与斯内普十指相扣。

斯内普的手背筋络明显,骨节分明。哈利喜欢不安分地一点点顺着筋脉往复摩挲,然后抚过骨骼的凸起,悄悄在那周围画圆。那双手上有细小的被药剂腐蚀过的痕迹,让它摸起来没有那么光滑细腻,这大多是一些小的伤口,按理说,这些伤口对巫师来说很容易消去,但或许是毫不在乎,或许是懒于处理,它们依旧留在那里,疏疏密密。

在夜里,当哈利做了噩梦难以入眠的时候,他常常会偷偷摸向斯内普的手,然后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抚摸那些小小的痕迹与隆起的筋脉,动作很轻,对方的睡眠向来不算充足,他很高兴没有因此弄醒那个安静沉睡的人。

哈利不清楚斯内普是否也喜欢这样的私密的片刻温存,但至少,他从未拒绝过。哪怕比起欣然接受,这更像是一种默许与纵容。

直到有一天——斯内普生病了,他生病时和平时没什么差别,霍格沃茨几乎没有人看出来。依旧苛刻、严厉,他无论如何也偏要保护他骄傲的自尊,坚决不许自己露出哪怕一点点的颓容,以至于哈利不可抑制地思考起他过往与对方相看两厌的日子里,是否也有忽略过他教授的不适和痛苦。

答案完全不需要思考:肯定是有的。

但这一次,他看出来斯内普病了。这表现在黑袍子底下微微蹒跚的脚步、配制药剂时偶尔的颤抖,以及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情绪的偏差和失控。

哈利无奈地看着那些遭殃了的作业——格兰芬多扣的分几乎是平时的两倍。这个时候,大概是梅林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他没有做出直接点破真相这样的蠢事来。

他巧妙地绕到那个盯着这些惨不忍睹的作业并积攒着怒气的教授身边,握住他的一只手,然后,在惊讶的目光中,哈利就像他惯常做的那样抚摸着它。

斯内普没有任何表示,当然也没有拒绝,唯一的变化是:他扣的分又恢复了正常水平。

那天晚上,他那阴沉、苛刻的教授偷偷摸摸地牵住了哈利的左手。


片段四:

但当碰到两种情况时,斯内普会难得地表现出绝对的抗拒。其中之一是关于他的黑魔印记。

自从黑魔王死后,那印记早已变得黯然而浅淡。饶是如此,斯内普从来都用袖子将它遮盖得很好。在哈利面前也不例外。他会将刻了黑魔印记的那节手臂压在黑袍底下,哈利却偏要固执地将他的手臂拉出来,他细致地吻过那里,像是在荆棘里亲吻一支玫瑰。

“这绝不是你的耻辱,西弗。”

哈利等待着有一天,那时候的斯内普再也不会把这个印记藏起来。

另一种情况是当哈利凝视着他的脸。每当这时他便会把头偏过去来表示拒绝。或许他是听过太多对他的外表充满恶意与厌恶的评价,总而言之,他不愿让哈利直视着他。

哈利摸清楚他的规律,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自负又自卑的教授失去退避的机会,去直面他所不愿面对的。

于是哈利会强硬地将斯内普的脸扳过来,逼着他看着自己。接下来他会看到一个有点气急败坏的教授,这是他需要做的就是在对方能够开口之前,抢先一步进行语言轰炸。

这里的语言当然主要是情话,各式各样的情话,含蓄也好,直接也好,每天换一个花样,带上对方的名字,不必在意言辞比喻是否优美精当,语法结构是否精准正确,无论如何,对方的表情都会怔愣一瞬,然后哈利会看到有不太显眼的火烧上了他的耳尖,之后不论他的反应是默然也好,是责备也好,不用担心,目的已经达到了:斯内普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抗拒了。

至于长时间?

……任重而道远。

最后,在一切结束以后,哈利会轻轻地在他耳边呼唤一声:

“Severus……my lover.”


片段五:

※关于一次失败的尝试

斯内普疲惫地睁开眼,他年轻的爱人正依偎在他身边。

他没有出声,只是慢慢地用目光描摹着对方眉目的轮廓。……确实很像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偏偏有着一双漂亮的绿眼睛,明明白白地昭告着他的身份。

斯内普曾因此自欺欺人过很久。

自从那件事以后,他一直都在悔恨、在赎罪,同时却也一直都在伤害着他爱的人,从……莉莉到哈利。大概他总是学不会如何去爱一个人。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人能跨越这么多阻碍,忍受他的沉默,去尝试着拥抱一个生长在黑暗里的人。

这几年他已经很少梦见以前的事了。

这时他突然就想说些什么,于是他喊了那人的名字:

“哈利。”

对面的人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话在喉间滚动几番,说出来时却临时拐了个弯。

“……你把袍子弄脏了。”

意料之中的失败。



没有关系,时间还很长。

夕阳的霞光斟酌着角度,最终还是拥抱了那片无人问津的布满苔藓的阴暗角落。


片段五:

很多年后。

随着斯内普脖子上的伤痕逐渐变浅,哈利已经很少再做那样的噩梦了,他隐隐感到斯内普身上积年累月的坚冰正在缓慢地消融,当然,他依旧是霍格沃茨最让学生害怕的教授。

他依旧会在哈利打翻药剂后指着他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大骂。

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几近专横地偏袒斯莱特林。

他依旧会把在他工作时间试图靠过来的某人直接推开。

他依旧从不主动,这一次总有一个人会主动靠近和拥抱他。

他依旧不会表达爱。


但他方圆几米生人勿近的气场范围内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他会默许自己阴冷的地窖里多出与氛围全然不合的鲜花和温暖的软席。

他会在深夜拥紧身边人并在那著名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浅的吻。

他会偶尔无意识地微笑。

他会在哈利每天在他耳边变着花样、不厌其烦地告白时,掀开一只眼皮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Severus……”

“I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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